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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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这个念头一出来，众人先觉得好，可旋即又悚然一惊：

&esp;&esp;天爷，这该不会是陈维那老头儿的阳谋吧？！

&esp;&esp;不然若真想用心招待京城来的差役，大可以做些其他的菜肴嘛，何至于一连几顿都是鸡和豆子！

&esp;&esp;饭桌上一阵沉默，忽听元培幽幽道：“该不会接下来几天，咱们要天天吃鸡吧？”

&esp;&esp;阳谋就阳谋吧，只要真的好吃，买些也无妨。

&esp;&esp;可他们这一时半刻也走不了，若是一天三顿都这么着，谁受得了？

&esp;&esp;众人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意思都懂，但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？

&esp;&esp;东河县不比开封城繁华，大部分店铺入夜后都会关门，天亮后再开。

&esp;&esp;所以直到这日中午，西河县衙的衙役们才带回来一个好消息：

&esp;&esp;“回禀诸位大人，卑职等人挨着问了本县在册的九家铁匠铺，今早方有一家铺子的铁匠认出那蹄铁是他家手艺……”

&esp;&esp;据那家的铁匠说，看那蹄铁应该是年前后那一批铁料做的，但再细的也就想不出来。

&esp;&esp;“卑职已将买过那批铁料的人员名册带回来，请大人过目。”那衙役递上一本册子。

&esp;&esp;元培接了再递给谢钰，“一共多少人？”

&esp;&esp;那衙役道：“共计一百三十一人。”

&esp;&esp;众人咋舌，这么多！

&esp;&esp;不过想想也是，那铁匠铺子做的就是给牲口打铁掌的营生，一头牲口四只蹄铁统共才费多少铁料？

&esp;&esp;之前去开封府报信的东河县衙衙役邱安兴奋道：“大人，这么一来，死者就是这一百三十一人中的一个！恐怕这些人也有住在东河县的，可要卑职也带人一并去上门问话？”

&esp;&esp;“是要上门问话，”谢钰拍拍册子，“但这些人未必就是死者。”

&esp;&esp;邱安一愣，倒也是。

&esp;&esp;对普通人家来说，牲口是重要财产，都是一家子混用的。或许当爹的去牵着牲口打蹄铁，回头却是儿子骑着出门。

&esp;&esp;但无论如何，总归是一家子，好歹有个调查方向了。

&esp;&esp;谢钰对两县衙役们道：“去告诉陈大人和王大人，让他们带人分辨出名录上住在各县的，即刻挨家挨户问讯。”

&esp;&esp;有了方向之后，案件进程骤然加快。

&esp;&esp;一百多户听着虽多，可分派到两县也不过各自几十户，派出几十名衙役走访，进门后直奔牲口棚，再问问谁家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外出未归，目标极其清晰明确，一切都顺利得很。

&esp;&esp;当天傍晚就有了结果。

&esp;&esp;死者名叫王征，二十九岁，现住西河县郊，已经娶妻生有一子，父母俱在。

&esp;&esp;衙役们等门时，王家人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被问起牲口时便道：“是呢，我儿初十那日说要出门走亲戚，顺便去城里做些小买卖，如今还没回来。”

&esp;&esp;衙役问：“既没回来，你们也不着急？怎的不报官？”

&esp;&esp;王家人便小心翼翼道：“以往出去多待几日也是有的，何况官府……”

&esp;&esp;普通百姓对衙门那种地方素来有敬畏之心，能不去就尽量不去。

&esp;&esp;况且只是暂时没回来，万一刚报了官就家来，岂不叫左邻右舍看笑话！

&esp;&esp;衙役先问了王征身高体貌，又问他是否有心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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