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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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男人冲澡永远就那么三两下。小时候周和音都是去澡堂子洗冬澡的，包月那种，家里就属她和爸爸洗得勤繁。天天去，周和音洗澡很磨叽，爸爸冲澡出来，等她一两回就嫌她烦了，有次周学采自己先回去了。想着就是巷子里，他照应澡堂的老板娘，我们小音出来让她自己回。

&esp;&esp;结果，老板娘临时回家烧夜饭了，换儿子看店的。周和音坐在门口等了爸爸足足一个小时，还托相熟的人去男宾澡堂里看，小音怕爸爸热昏在里头了，都快急死了。

&esp;&esp;周学采再回来寻女儿的时候，她在门口哭得跳多高。

&esp;&esp;周学采买了两杯甘蔗汁才把她哄好了。

&esp;&esp;傅雨旸再过来的时候，周和音不紧不慢地擦身子，裹着浴袍，坐在吹风机下干头发。这里吹风机可以别在支架上，然后她解放双手，懒洋洋地等着风干。

&esp;&esp;某人听她这样发散思维，说有两种行当她不能做。

&esp;&esp;“哪两种？”盛夏里，洗去一天的劳作或者乌糟，干干净净坐在房间里，闲话家常，这种感觉对于周和音来说再稀松平常不过。

&esp;&esp;对于某人却是久违，乃至从未经历过。她总是后知后觉，他在卖关子呀。

&esp;&esp;傅雨旸笑且拖沓。周和音没穿鞋，脚踩在干水的地垫上，无意识地跺一下，催他说。

&esp;&esp;“说书先生，教书先生。”

&esp;&esp;前者没完没了的且听下回分解，后者没完没了的跑题，这堂课且有的拖。

&esp;&esp;周和音听出他的弦外之音，故意磨蹭。

&esp;&esp;随即，他问她，“甘蔗汁好喝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好喝呀。”她很喜欢热澡出来喝一杯凉且甜的饮，最好是青皮甘蔗那种，紫皮的那种太甜。

&esp;&esp;甜品这种东西，最高的褒奖却是：不是特别甜。

&esp;&esp;头发吹得半成干了，周和音往发梢上抹护发的精油。再继续吹，打算吹到七成干。

&esp;&esp;她头发很多，这样蓬蓬地吹，像刚洗澡炸毛的猫。

&esp;&esp;因着要吹发梢，周和音这才起身，要拿下吹风机来。她赤着脚，那别吹风机的支架本来就架得高，因为用它的主人很高的缘故。刚才她就是站在凳子上才够到开的，现在还得站在凳子上去拿。

&esp;&esp;结果，才够到个边，身后人就来一把扥掉了插头。

&esp;&esp;傅雨旸忘记告诉小朋友，置身危险的时候，别轻易把后背留给猎手或者敌人。动物如此，职场也如此，人本来就是高级的动物。

&esp;&esp;他从她身后整个圈住她，再捞她膝弯，抱她下来，“够了，吹了也是白吹。”

&esp;&esp;“待会还得重洗。”

&esp;&esp;“小音，别故意折磨我了。”

&esp;&esp;他甚至等不得她再开口说些什么，生怕她又没完没了的脑洞，小小年纪，怎么这么啰嗦的，不是故意折磨他是什么！

&esp;&esp;她坏透了。

&esp;&esp;傅雨旸抱她在洗手台盆前，分她的腿来缠他的腰，也捞她的脸，来尝她。教她唇舌熄声，回应他就够了。

&esp;&esp;静默的人，温顺地听由他，身上是橙子的香气，唇舌里是清醒的薄荷味。

&esp;&esp;她一直喋喋不休，惹傅雨旸闹心；

&esp;&esp;她一时沉默不语，更叫他不安。

&esp;&esp;气息缠纠里，镜前人端正她的脸，问她，“愿意吗？”

&esp;&esp;傅雨旸刚洗过短发，根本没细致擦干，短发发梢上沾着水气，擦到周和音的脸颊，是凉凉的，针尖般的。

&esp;&esp;她没有平复气息，心里那颗肉团也砰砰直跳，也许仗着他的温柔，愈发地促狭，“不愿意你会停下来嘛？”

&esp;&esp;“不会。”他按着她后脑勺，另一只手去浴袍下，去找也去确认她的热情，以及逼供她的真心话，“停下来我会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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