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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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这下你成白虎堂的头儿了。”段岭与武独牵着手，揶揄道。

&esp;&esp;“他们不服我。”武独答道，看看道旁的房屋，一手搂住段岭的腰，说：“上去。”

&esp;&esp;两人跃上墙头，再跃上屋顶，躺在瓦片上晒着月亮。明月照耀人间，银光遍地，武独与段岭并肩躺了下来。

&esp;&esp;“慢慢就好了。”段岭说，“等过了这次，服不服也无所谓了，我猜他们多半也不想再待在江州。”

&esp;&esp;此间事了，昌流君想必将带着牧磬远走他乡，郑彦说不定也会回淮阴去，至于郎俊侠……

&esp;&esp;段岭觉得到了最后，自己的身边也许就只剩下武独了，有时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像这轮明月，照着大江南北，照在每一个地方，无处不在，而其他的人就像云一样，生生灭灭，时而聚拢，时而散去，不知飘向何方。

&esp;&esp;翌日，牧府内张灯结彩，段岭足不出户，更避免与费宏德相处太多，引起牧旷达疑心。管家亲自过来，告知段岭夜宴他有一席，当夜将敬陪太子，在牧旷达右手处。

&esp;&esp;宾至

&esp;&esp;中秋的菜单呈了上来，段岭看过一次后没有异议，便签了字，心道这晚上谁有空去吃菜？勾心斗角还来不及。

&esp;&esp;“睡吧。”这夜武独说，“早点睡，明天晚上还要吃饭。”

&esp;&esp;段岭知道武独的意思是当夜还要趁机去翻箱倒柜地找东西，便与他早早入睡，至翌日午后方睡起。这天江州虽仍然要为李衍秋守孝，朝中却也按例，放了官员们一天的假。

&esp;&esp;牧磬拉着段岭陪他蹴鞠，两人玩了一下午，段岭背上尽是汗，忽然想起一事，问牧磬：“前年中秋节联的诗，我记得还有一卷，是在何处？”

&esp;&esp;“都在阁后束起来了。”牧磬说，“你要找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倒是记得，有一封信。”段岭说，“是武独从潼关带回来的，亲手交给了牧相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是秘信么？”牧磬答道，“秘信应当是转交长聘先生收着。”

&esp;&esp;“带来江州了么？”段岭问。

&esp;&esp;“应当带了吧。”牧磬答道，“搬家的时候我见他们扛了一个大箱子进去，你找秘信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没什么。”段岭套出了自己想问的，说，“就是想起在潼关下头，还有些财物，到时须得派人去取了回来。”

&esp;&esp;“书阁上乱七八糟的。”牧磬说，“一堆陈年旧案卷，多半也找不着了，忙过今天，我陪你找找吧。”

&esp;&esp;段岭摆手，说：“别告诉你爹，那点金子，我是想自己弄出来用的。”

&esp;&esp;牧磬便点点头，仆役过来通知两位少爷，须得预备入席，段岭才往花园里去。

&esp;&esp;园中案几一字排开，主位空着，乃是帝君坐的，其侧一案是蔡闫的位置，蔡闫后面又有郎俊侠的位置。

&esp;&esp;左侧第一案上摆着个木牌，上书“谢”字。其下依次是“苏”“韩”“程”等官员姓氏，右侧则是牧旷达之位，及黄坚、段岭、牧磬等人。

&esp;&esp;蔡闫与其余人等还没有来，段岭衣衫内尽是汗，坐下吹了会儿风，仆役上茶，两人便小声说话，片刻后武独走来，跪坐在段岭身后。

&esp;&esp;“你到牧相那儿去。”段岭低声说。

&esp;&esp;毕竟他与武独名义上一个是太守，另一个则是校尉，官级相平。而看牧旷达这么安排位置，已经打算让段岭露面了。

&esp;&esp;段岭身为邺城太守，回来后没有到礼部去报到，反而直接出现在牧府里，这实在不合规矩，但牧旷达既然这么安排，想必定有开脱的办法，段岭倒是不担心。

&esp;&esp;只是对面坐的，正是韩滨，段岭还从来没见过他，这次须得好好看看。

&esp;&esp;管家过来，朝武独低声说了句话，牧旷达有事吩咐，武独便起身去见牧旷达。

&esp;&esp;花园内秋风吹起，夕阳鎏金遍地，最先到场的居然是郑彦，郑彦进来时，众仆役纷纷躬身，请郑彦入座，郑彦却摆手示意不必跟着。

&esp;&esp;“没想到是郑大人先来了。”段岭说。

&esp;&esp;“没想到是王大人先来了。”郑彦反而说，彼此相视一笑。

&esp;&esp;虽是中秋牧府设宴，实际上却是按着皇宫赐宴的规矩，只是李衍秋还未发丧，地点改在了相府。郑彦先过来检查过厨房食材、周遭安全问题，四下无人，郑彦便朝段岭走过来，坐在他的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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