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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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我马上就走。”他说，然后指着小梨道，“但是让小梨留下来陪你好不好。”

&esp;&esp;小梨估计也是委屈惯了的，配合地恳求她：“椿姑娘，你就让我留下来吧。”

&esp;&esp;可她凭什么留下他的小娘子啊。

&esp;&esp;说不去不怕贻笑大方吗。

&esp;&esp;闻人椿难以忍受地看了看霍钰，又看了看小梨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
&esp;&esp;霍钰终于悟出一些东西，着急地想要上前解释，迈了一步又赶紧收回：“小椿，你听我说，我与小梨根本没有男女之情。她遭人辜负，又有了身孕，我才迎她入府的。我……我是因为你，因为想着你一定不愿让小梨遭人嫌弃指点才这么做的。”

&esp;&esp;记忆里，他很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候，总是信心满满地说着权宜之计，哪怕计策败了，仍觉得一切尽在掌握。

&esp;&esp;小梨也连连拍打脑门：“我真是一孕蠢三年，都忘了跟你解释这事儿。”

&esp;&esp;他们急迫焦心，闻人椿却没有丝毫波动，霍钰连忙冲小梨道：“你跟小椿再讲讲啊。我从来没碰过你！”

&esp;&esp;“真的，椿姑娘，主君与我仍旧是主仆。当时若不是主君体恤，我不知要被那负心人和他的爹娘姑嫂欺负成什么样子呢。我总归是无心情爱了，孩子却是命苦，想着有主君与霍府的名号护着，等他出生后，不管我们母子去哪儿都能容易些。”说到这儿，小梨忍不住多说一句，“椿姑娘，这些年主君真的做了许多好事。”

&esp;&esp;原来是这么个感人肺腑的故事啊。闻人椿眨了眨眼，瞧着听得认真，结果很快打了个呵欠。

&esp;&esp;他能做好事，自然该得好报。

&esp;&esp;不过要报也是得了恩惠的人去报啊。她一个无关人等，没受什么福泽，听个乐就好。

&esp;&esp;霍钰还想再说什么，但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，已有了倦意的闻人椿都不会听进去的。

&esp;&esp;除了离去只能离去。

&esp;&esp;门，被他打开又掩上。吱吱呀呀的缠绵声，像他舍不得离开的心绪。

&esp;&esp;闻人椿觉得霍钰娶小梨之前，应当也同许还琼讲过实情。不然菊儿不至于这样目中无人。

&esp;&esp;她不知道菊儿同小梨过去是怎么相处的，反正如今针尖对麦芒，数不清在她的院子里吵了多少回了。

&esp;&esp;她不是不许她们争吵，只是希望她们能换个去处。这儿的门窗做得不够紧，免不得听进去几句，她容易却不想浸入其中。

&esp;&esp;“梨小娘，人贵有自知之明。里头那位懂这个道理，不曾言语什么，您又何必在前冲锋。”菊儿的声音抬高了。闻人椿试着捂住自己的耳朵，可声音还是从指缝里漏出来。她此次归来，似乎一直没来由地讨厌菊儿，连菊儿的声音都觉得像是□□乱叫。

&esp;&esp;小梨哼了哼，驳道：“你！你是欺负椿姑娘说不了话吗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，美其名曰关心备至，实则想瞧瞧主君来了没、椿姑娘可做了什么。您可放心吧，不是每个人都与你一样心机比海深！”

&esp;&esp;“梨小娘，您这样护着椿姑娘，难不成是想借此博得主君的心，好长此以往留在他身边？”菊儿这一句说得轻，闻人椿没听到，只知道小梨忽地发了火：“就因为你自己存着这个心思，以为人人都存着这个心思是吧。如此，我可算是明白你为何要将椿姑娘的小白狗故意丢弃了？你就是不准她被主君与大娘子看重，不准旁的女使婢子踩到你头上！”

&esp;&esp;菊儿霎时变了脸色，苍白地硬撑着：“你在胡说些什么！”

&esp;&esp;“若要人不知，要么不做，要么做了死也不说。菊儿姑娘，您既然这么看不上旁的女使，又何必向她们漏出真心话呢。”小梨也是昨日才听府中交好的女使说起的，不过她进府晚，不懂一只小白狗能扯出多少关系。直至见到菊儿才豁然开朗：“同为卖身女使还要分三六九等。菊儿姑娘不愧是高门大院教出来的作风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休要在主君面前胡说！”

&esp;&esp;“那大娘子呢？”小梨反问，趁菊儿磕绊的时候，她又狐疑一句，“是否她也知情？”

&esp;&esp;“梨小娘，还请您出言之前细细斟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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