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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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拉斯玛将柜子内盛放着鸡蛋糕的盘子抽出来，里面正好五个鸡蛋糕，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，走了进来。

&esp;&esp;妇人则熟练地将铺门门板放下。

&esp;&esp;里面很黑，妇人打开了灯，亮了。

&esp;&esp;有点简陋，一张床，一张破旧的沙发，一个蹲坑加一截连喷头都没有的水管。

&esp;&esp;拉斯玛在床上躺了下来，妇人在他身边坐下，伸手按摩他的腿，问道：

&esp;&esp;“喝酒了么？”

&esp;&esp;拉斯玛摇了摇头。

&esp;&esp;妇人放心了。

&esp;&esp;但正当妇人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，却愣住了，她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将一把小刀放在了面前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，小刀上方的珠绳明明没有任何的寄挂，却像是被固定在了那里；

&esp;&esp;男人伸出手指，敲了一记小刀，小刀开始在珠绳的摆动下来回摇晃。

&esp;&esp;妇人惊喜道：“您是个魔术师？”

&esp;&esp;劳斯玛点了点头，然后指了指旁边：

&esp;&esp;“我躺会儿，你站着，什么都不要做，时间到了，我走。”

&esp;&esp;“可以么？”妇人疑惑问道。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得到肯定答复的妇人起身，先将针线拿回来，站在那里，靠着墙，继续织起了毛衣。

&esp;&esp;她见过的有奇怪癖好的客人多了，这个还不算最奇怪的。

&esp;&esp;躺在床上的拉斯玛看着自己面前摆动着的这把匕首，他正在尝试让自己的内心重新归于秩序，以消减自己来到罗佳后因那位所造成的不该有的情绪波动。

&esp;&esp;这就像是修胡子一样，他已经习惯了精致与打理；

&esp;&esp;而这把刀，就是自己心里的刮胡器具。

&esp;&esp;拉斯玛面前的视线，开始从彩色，逐渐退化成黑白色。

&esp;&esp;在注视着刀口的摇摆中，

&esp;&esp;他的耳边，听到了隔壁床板“吱呀吱呀”有韵律摇动的声响，听到了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，听到了或真或假的迎合，听到了虚伪的赞美；

&esp;&esp;他的鼻尖，嗅到了很多刺鼻的味道，药膏、污浊、消毒水、冰冷、咸湿……

&esp;&esp;渐渐的，

&esp;&esp;他的感官开始发散出去；

&esp;&esp;他听到了街上的叫卖声，听到了几个男人凑在一起谈论着谁家的妻子身段，听到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聊着谁家男人的长短；

&esp;&esp;听到了跳蚤市场古玩小商贩叫卖的声音，甚至是他们内心对眼前这位顾客的评价：

&esp;&esp;哟，是个行家的。

&esp;&esp;呵，肥羊啊。

&esp;&esp;他的鼻尖，嗅到了街面上的潮气，嗅到了屋子里有年迈老人的腐朽气息，嗅到了便宜皂角的芬芳；

&esp;&esp;他的“视线”，在呈现出灰白单调之后，他的其他感官，瞬间变得极为丰富起来，他像是一只蜘蛛，快速地扩大着自己的感知网。

&esp;&esp;他在寻觅，寻觅那个记忆中童年的自己，坐在满是水洼的街面上，呆呆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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