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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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韩琛朝舞台打了个响指，一队芭蕾舞者像幽灵一般出现，跳起了天鹅舞。

&esp;&esp;“那你请我在华国最高的地方，是想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江溪摇了摇红酒杯，既轻又雅地小小啜了一杯，装逼嘛，谁不会。

&esp;&esp;一支几十万的罗曼尼康帝喝到喉中，跟普通红酒还是不大相同的，口感更醇，劲儿也足，江溪才喝了几口，脸就跟烫熟了似的，桃花眼雾煞煞，看人跟带着钩子一样。

&esp;&esp;韩琛松了松领口，侍应生推了餐桌过来，一样样地将东西摆齐：“先生，您的菜上齐了。”

&esp;&esp;西餐厅的氛围，上的全是华国各大菜系的拿手好菜。

&esp;&esp;天鹅舞跳到黑天鹅出现时，韩琛突然站了起来，他迈起两条长腿朝舞台走去，琉璃色的舞台衬得那双黑瞳泛着一点琥珀色，流光溢彩，迷人至极。

&esp;&esp;孙依依一直在远处偷偷看着，或者说，整个一久居的顾客，总爱往江溪那一桌瞟上两眼——谁让这两人都长得太惹眼了。

&esp;&esp;韩琛上台，也在大部分人的视线里。

&esp;&esp;天鹅舞黑天鹅在洁白里，就像是火炬一样突出。

&esp;&esp;韩琛在钢琴边坐下，十指搭在琴键上顿了顿，半晌，疾风暴雨似的音乐，带着穿透人耳膜和心弦的力度响了起来。

&esp;&esp;黑天鹅舞动，琴键飘飞。

&esp;&esp;无数人注目舞台上，那个男人英俊而激烈，深刻的眉峰，笔挺的鼻梁，连薄唇都透着桀骜和倔强。

&esp;&esp;韩琛剥离开自己的保护膜，还原那个讥诮的冷淡的一点都不圆滑的自己。

&esp;&esp;江溪站了起来。

&esp;&esp;这首曲子，是为她而弹，也是为他而弹，他们都是人群中踽踽独行的黑天鹅，激烈，又沉痛，可却能彼此相通，彼此救赎。

&esp;&esp;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，可谁都是谁的护身符。

&esp;&esp;疾风暴雨似的音符，激烈地让听者连血液都沸腾，舞者舞动得越来越快，渐渐的，整个舞台只有那一只桀骜的黑天鹅，和韩琛的琴音。

&esp;&esp;最后一个琴键重重落下，整个一久居鸦雀无声。

&esp;&esp;不论是侍者，还是顾客，都沉浸在余韵中。

&esp;&esp;张灵咯嘣咬了块猪蹄，含糊地道：“没想到韩总竟然藏了这么一手，要哪天破产了，去当个钢琴家估计也能有饭吃。”

&esp;&esp;孙依依魂不守舍，半天才回过神，“江溪可真是……”

&esp;&esp;她原来的十分羡慕，现在已经涨到了一百分。

&esp;&esp;这时，韩琛离开琴凳，颀长的身材站在琉璃色的舞台中央，声音低沉悠扬：“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，我准备向我心爱的小女孩告白。”

&esp;&esp;“溪溪，要不要跟我走个心试试？”

&esp;&esp;江溪也站了起来，神情莫名，就在韩琛一颗心吊到嗓子眼时，笑得神采飞扬：

&esp;&esp;“韩叔叔，你又抢词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成吧。”

&esp;&esp;她一脸纵容。

&esp;&esp;回公寓

&esp;&esp;场中男女仿佛汇聚了一整个夜空的星光。

&esp;&esp;一久居的琉璃顶不知何时变成了透明，夜空扫去尘霾，难得有种如洗的静谧，月牙儿弯弯，零散的星子点缀在头顶，近得像是一伸手就能够到。

&esp;&esp;无数客人惊呼起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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