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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悯微继续说道:“还有你的意愿、你想要的爱意,若你教我,我会竭尽全力。”
阳光逐渐清晰,天地之间光线朦胧而柔软,谢玉珠走在他们前面,兴致勃勃地看路边的花。温辞凝视叶悯微片刻后,突然低头亲吻了她。
很轻很快的亲吻,如春风拂过。
“这个吻,是还上次你亲我的。”
温辞轻哼一声,不咸不淡道:“第一件事,就是你若想对我做什么,必需先要问我是否愿意。”
叶悯微睁大眼睛望着他,继而点头。
温辞曾听天机老人说过,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系铃铛。
人出生的时候攥着一把铃铛,当遇到珍惜的人,就仿佛把铃铛系在她的身上。于是当他们在这个世间行走时,牵动他手里的丝线,那些与他相连的人们身上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
就算远隔百里,亦有感应。
他年轻时太死心眼,见到了叶悯微,攥着那把铃铛,这颗也系在她身上,那颗也系在她身上,把手里的铃铛都快系光了。
所以她在世间的任何地方,所做的任何事情,都让无数他的铃铛叮当作响。
她一无所觉,他却能听见,就算远隔百里,亦有感应。
如今温辞似乎正看着,叶悯微把她的铃铛,也系在他的身上。
客栈
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。
塞外边疆之地,举目望去只有无际的滚滚黄沙,落日下起伏不平的沙丘仿佛凝固的波浪,从天而地一派孤绝又炽烈的橙黄。风沙掩埋骆驼与商队的足迹,此地仿佛万古寂静,隔绝人烟。
仔细看去,却能在大漠边缘分辨出一座不大不小的客栈。
这座客栈高约三层,连同院子一起占地约一亩半,由土坯砌成,外墙亦是土黄色。它几乎和大漠融为一体,不仔细看还以为又是一座突起的小沙丘。
这座客栈前不着村后不挨店,旁边只一条破土路,也没挂什么牌匾,仿佛在关门的边缘摇摇欲坠,恐怕来一次风暴就真能被埋成沙丘。
此时此刻,这外表平平无奇的客栈里头,生意却好得出奇。
大堂里已经坐满了客人,客人们虽风尘仆仆,穿着打扮却都十分体面,操着南腔北调互相寒暄,来回吹捧。那个叫着孙老板,这个叫着吴老爷,一会儿夸声震关中,一会儿赞名扬海外,好似这客栈里的人随便推一个出来,都是叫得上名字的英雄好汉。
“呦,杜大官人,我还以为你这次来不成了呢!听说淮北叛乱声势浩大,都乱成一锅粥啦!”一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穿过人群,操着关东腔朝坐在靠窗边的黝黑矮胖男人道。
那矮胖男人叹息一声,以一口淮北官话摆手道:“可别提了,我绕了一大圈,一个月的路走了三个月,紧赶慢赶才到这里。”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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