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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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（第1页）

「可是……可是我……」唐晓蝶哽咽着，「我怎能让你看到我那副模样？你一定觉得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吧？我……我真想去死……」

「别胡说！」陈灿耀慌忙打断她的话，紧紧搂住她单薄的身子，「我怎么会嫌弃你？你在我心中，永远是最美好丶最高洁的存在。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，是那畜生卑鄙无耻，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你要记住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会永远守护你，永远爱你。因为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。」

听了这番话，唐晓蝶的泪水决堤而下，紧紧依偎在陈灿耀怀里，泣不成声。原来，世间真有如此深情似海的男子，愿意包容她的一切，愿意与她共度患难。她的一颗心，就这样彻底沦陷，再也离不开他的怀抱。

春药的药性渐渐退去，唐晓蝶总算恢复了冷静，红着脸，从陈灿耀怀里起身，羞怯怯地说：「阿灿，让你见笑了。我……我没事了。你……你先回去吧。」

「傻丫头，我哪能丢下你不管？」陈灿耀宠溺地刮了刮唐晓蝶的鼻子，笑道，「我今晚就在这里陪你，寸步不离。别怕，有我在，谁也伤不了你。你先睡会。」

＾＾＾

夜色渐浓，一轮弯月高悬于天际，如一把玉钩，将清辉洒满人间。晚风习习，带着些微凉意，却也沁人心脾。

陈灿耀坐在小院中，身旁点着一盏如豆的灯火，映着他凝重的面容。茫茫星河，灿若披锦。可他的心，却似那天上的浮云，飘摇不定，心事重重。昨夜一番波折，蝶儿差点被那畜生郝腩仁算计，险些失身。虽然最后无事，安然无恙，可他的心，却像被细细地割了一刀，隐隐作痛。

若不是他及时赶到，蝶儿岂不是要遭那畜生的毒手？想到蝶儿差点受辱，他就感到一阵揪心的疼。他发誓，今后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护晓蝶，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。

就在陈灿耀出神之际，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来。他回过头，只见陈离柔正缓步走来，神色间满是忧虑，走到陈灿耀跟前，轻声唤道：「陈大人。」

陈灿耀勉强一笑，招呼陈离柔在身旁坐下：「阿柔，你怎么还没歇息？来，坐这儿。」

「我心里惦记着姐姐，睡不着。」陈离柔低声说，眼神中满是担忧，「陈大人，姐姐她到底怎么了？为何会变成那副模样？她是为了我，才差点受到伤害吗？求求你，告诉我实情吧。」

一番话说得恳切，陈离柔更是美目含泪，楚楚可怜。

陈灿耀心中不忍，长叹一口气，将今日之事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离柔。当说到郝腩仁设计下药时，陈离柔惊呼一声，险些跌倒。陈灿耀慌忙上前扶住，只觉她浑身冰凉，竟是被吓得不轻。

「天哪，我不知道……我竟然害姐姐去找他……」陈离柔喃喃自语，泪如雨下，「都怪我，都怪我非要澄清那些谣言，害得姐姐涉险……我该怎么办？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妹妹，害了姐姐不说，还连累了你……」

「这不怪你。」陈灿耀松开她，安抚她的情绪，「是那个畜生心思歹毒，居然设计陷害蝶儿。你不要自责，更不要内疚。你姐姐为你两肋插刀，这是她心甘情愿的。」

「可是我……」陈离柔抽泣着，泪眼朦胧地看着陈灿耀，「我害得姐姐差点……差点就……」

说到这里，陈离柔再也说不下去。身子剧烈地颤抖，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泪水决堤般涌出，沾湿了她的衣襟。

陈灿耀抬头望向夜空，却见新月如钩，星河璀璨。可这满天的璀璨星光，又怎能照亮一个女子伤痕累累的心？他不由得长叹一声，回过头来，正色道：「阿柔，我知道你心中愧疚，自责害了蝶儿。可你要明白，这不是你的错。是那个畜生心思歹毒，居心叵测。是他设计陷害，意图玷污晓蝶。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，真正该内疚的，是那个不知廉耻的郝腩仁！」

陈离柔听了这话，心头猛地一震，泪眼朦胧中，说道：「我怎能不自责？若不是为了我，姐姐怎会去找郝腩仁？若不是为了澄清我的清白，姐姐怎会差点失身？都是我，都是因为我！我害了姐姐啊！我这个妹妹，是罪人啊！」

一席话说得撕心裂肺，声嘶力竭。悲痛欲绝的模样，简直就像一个破碎的泪人儿。

陈灿耀见状，心中又是心疼，又是不忍。他缓缓走上前去，俯下身子，与陈离柔平视，语重心长地说：「阿柔，你听我说。蝶儿是为了你才以身犯险，这一点，我希望你看清楚。你们虽非亲姐妹，但情同手足。你们都是来到长安漂泊讨生活，相依为命，患难与共。蝶儿视你如亲妹妹，愿意为你赴汤蹈火，在所不惜。这是你们的姐妹之情，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。你又何须自责内疚？再者，你要想清楚，你那个郝腩仁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？他居心何其歹毒？若是你还执迷不悟，我看你也太糊涂了！你要好好想想，像郝腩仁这样的人渣，你真的还要继续托付终身吗？」

陈离柔闻言，只觉一颗心瞬间被点亮。泪眼婆娑中，她冲陈灿耀绽放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，喃喃道：「多谢陈大人开导。阿柔一定会听从大人的教诲，好好考虑这件事，不再犯糊涂。」

夜渐深，星渐稀。

陈离柔与陈灿耀道别，回房歇息，留下陈灿耀一人，在院中守望。

他坐在亭中，视线落在唐晓蝶的房间。不知她现下如何？昨夜的惊魂，可曾恢复？但愿她没事，但愿她安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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