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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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话音未落，又一个胖婶过来大声攀谈，问他们两父母是谁，现在在哪工作，有没有结婚，当老师养不养得活自己。

&esp;&esp;姜忘一边帮季临秋挡着话头，一边眼神询问这人是谁。

&esp;&esp;季临秋摇头表示不知道。

&esp;&esp;小城里人人都没有自我空间，他早习惯了。

&esp;&esp;气氛变得喧闹又浮躁。

&esp;&esp;像是窗外的燥热日光都变作陪衬，人声嘈杂到能压到两侧音响如同静声。

&esp;&esp;没等司仪上台，服务员就已经穿梭在桌前桌后，布置凉菜肉汤和蒸鱼，过长的灰黑指甲戳进汤里也浑然不觉。

&esp;&esp;姜忘渐渐胃口丧失，像是感觉自己的元气都在被这里无声吸走。

&esp;&esp;他歪倒在季临秋肩头，喃喃开口：“我刚睡了十个小时，怎么又困了呢。”

&esp;&esp;季临秋看他一眼，居然没躲开，任由姜忘枕着自己的肩。

&esp;&esp;“很正常。”

&esp;&esp;“人在想逃离一个环境的时候，会不自觉变困。”

&esp;&esp;打哈欠是减缓压力的常见方式。

&esp;&esp;姜忘歪着头靠了好一会儿，又应付掉好几个过来攀谈的陌生人。

&esp;&esp;季临秋笑得很客气：“他胃痛，先不聊了。”

&esp;&esp;姜忘懒哼一声，姑且同意这个说辞。

&esp;&esp;新郎和司仪出现在舞台上，松鼠桂鱼和金沙排骨也终于端上桌。

&esp;&esp;音响被强行放大到百分之三百的效果，吵嚷着示意人们集中精神恭贺新人。

&esp;&esp;老太太在忙着给小孩捞鱼头汤，大叔大爷靠着椅子看得乏味，还有几个纯粹来蹭饭的已经在四处张望果盘。

&esp;&esp;“下面——请新娘出场！！”

&esp;&esp;人们突然开始一块欢呼鼓掌，像是今日原本就是特意为她而来，有人鼓掌时嘴里还叼着半个卤鸡爪。

&esp;&esp;姜忘胃口败了还困得慌，跟着鼓了会儿掌，坐直了想舀碗汤喝。

&esp;&esp;季临秋不着痕迹地用筷子挡开他的勺。

&esp;&esp;然后挑了个节骨眼悄声解释。

&esp;&esp;“刚才有人朝着这盆打喷嚏了。”

&esp;&esp;姜忘

&esp;&esp;自打开学以后，姜忘再见季临秋都会心里被钩一下。

&esp;&esp;这人在学校和在家状态不一样。

&esp;&esp;有时候会把工作状态带进家里，深夜也在改作业写文件，偶尔还会戴个银边眼镜，更显得眸光清冷，皮肤冷白。

&esp;&esp;姜忘生意忙归忙，会隔三差五去学校里接彭星望放学。

&esp;&esp;红山小学虽然日常搁四个保安守门口，其实家长递根烟就能进去探望小孩，混眼熟了连烟都不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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