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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琪刷了牙,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了出来进房间,陈至谦靠在床上看书。
她把衣服挂上,拉上了衣橱的帘子,把塑料盆放卫生间去,等她进来,陈至谦从床上下来,让她上床去。
樊琪上了床,拉了毯子,正寻思着天挺热的要不要盖?
“你不开冷气机?”陈至谦问她。
樊琪愣了一下,找了原主的记忆,原主怕热,看见别人家装了冷气机,所以吵着要装。
她在窗上看到了这个内地叫空调的玩意儿,不过跟她印象里的空调不同,这玩意儿没有内外机之分,就是一体的,一半在窗外一半在里面,她按开了开关,冷气倒是有,可这个压缩机的声音堪比汽车发动机,太吵了。
樊琪躺下,盖上了毯子,时不时地盯着噪音扰民的冷气机,开着嫌吵,关掉嫌热,实在纠结。
再纠结,她今天也累了,做超短线绝对是刀尖跳舞,作为其中的佼佼者,樊琪的心不是一般大,眼睛一闭居然还真睡着了。
陈至谦合上书,侧头看向已经睡着的樊琪,能确认她也是回来的,只是有些地方让人不解,不想了还是睡吧!
反正狐狸尾巴很快就会露出来的,到时候跟她摊牌,拉她回去把婚给离了就好了。
陈至谦躺下,樊琪翻了一个身,往他这里靠,一只脚贴到了他的腿上。
陈至谦厌恶地转向樊琪,这是玩的什么把戏?
他还没想明白,樊琪整个人已经贴了过来,伸出一条胳膊搂住了他。
陈至谦扯开她,额头青筋爆起,刚想要叫醒她,戳穿她的把戏,让她自觉一点收拾东西,回上海,他的小腿被她踹了一下,踹一下似乎还没过瘾,接连踹过来,好像不把他踹下床誓不罢休。
陈至谦坐起来,开灯。
只见樊琪的脑袋已经不在枕头上,斜躺着,白嫩的脚丫子还在空踹。
陈至谦下床站了起来,她滚了过来,占了他的位子,四仰八叉地睡着。就这个睡相,也不像是故意要勾引他吧?
他皱眉,还要叫醒她吗?还是再看看?好像不太对劲。
床里侧空了大块,他上床,到里侧躺下,回溯着自己以前的记忆,樊琪从来没有这么差的睡相啊?又想起刚才她吃了一碗面一个蛋,又来了一份烧鹅饭,她以前晚上只吃黄瓜和一些水煮蔬菜,为了这一点,樊妈每次打电话都会劝她好好吃饭。
陈至谦带着疑惑闭眼睡觉,浅眠的他,听见一声巨响,紧接着是樊琪惨叫:“嗷……”
陈至谦开灯,见樊琪的手扒拉着床沿,头发蓬乱,一双杏眼蒙上了水汽委屈巴巴地看他:“我怎么睡外面了?”
这个样子,陈至谦实在很难告诉自己这是极其注重样貌的樊琪,可这就是樊琪。
他忍耐着自己的脾气:“你睡着之后一直踢我,我下了床,你占了我的位子,我就和你换了个位子。”
樊琪再次社死,她父母都是金融圈的渣男渣女组合,婚后各玩各的,各种毛绒玩具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陪伴,这个习惯从未因为她的年龄增长而改变。
就是她穿过来之前,床上也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公仔,晚上睡觉的时候,抱着巨大的噗噗熊睡,不过她的睡姿不太好,睡得不舒服了,就伸手抓了扔掉,或者用脚踢了,早上起来一大半公仔都在地上。
她烦躁地揉头发,一头卷发被她揉得炸毛:“还是我睡里面,我踢你,你踹回来就好,大不了把我踹醒了,我就老实了。”
这个表情十分率真,难为她能演出来。
陈至谦下了床,让她上去,在她背后说:“你以前睡觉挺老实的。”
樊琪一个激灵,他这是话里有话,她拉起毯子躺下:“是吗?谁能知道自己睡着了是个什么德行?”
还是那个想法,现实里谁会脑洞大开,怀疑身边的人穿越了?
那个空调真是吵,越是夜深人静越是吵得人心烦,下半夜了,温度应该降低了吧?樊琪爬起来把空调给关了,继续躺下,见陈至谦还站着,她问:“你不睡?”
陈至谦关灯躺下,没多久,一条手臂砸到他的胸口,还抓着他的睡衣衣襟,使劲地拎了两下,好像要把什么东西给扔了。这又是怎么回事?
这条手臂抓来抓去,最后还是落在了他身上,他不耐烦地扯开她的手臂,再次开了灯。
只见她满脑袋的头发乱糟糟的,身上的毯子已经不见了,上身的t恤到了胸口下,露出了细腰和肚子,一条腿伸直,一条腿半屈,看起来这张本来就不宽的床都不够她一个人睡的。
陈至谦把她推到了里面,想要随她去,又实在看不过眼,拉了毯子给她盖上,不过刚盖上,她转了个身,毯子又落了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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