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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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反过来安慰地亲我的额头，道：“没有，好多了。刚刚想到省内的那所大学离美院挺近的，就开心了很多。”

&esp;&esp;他在骗人。我向来解决不了他的烦恼，因为他不迷恋我，他开心难过的标准很多，远远不止一个弟弟，所以我只能相信他自己的消化能力了。

&esp;&esp;我有些无力地拍拍他的腰，“傻子……不过，妈怎么突然回来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知道，还以为我们在打架……我们很久没打架了吧”

&esp;&esp;确实，对比过去三天两头打架的频率，两个多月没打架已经是奇迹了。回想起来，小学之前很多人觉得我有暴力倾向，事实上我也的确不大正常。过去和凌卓打架要么是我想发泄，要么是因为我混蛋，凌卓却一直陪着我。

&esp;&esp;我举手保证：“以前是我的锅，以后不打架了。”

&esp;&esp;凌卓笑着说好。

&esp;&esp;有人说暴力和性是人生的底色，我希望往后我和凌卓之间性的色彩可以盖过暴力。曾经用打架解决的事，现在可以在交媾中解决，像是当年西方的嬉皮士们口号——要做爱，不要作战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我和凌卓从卫生间出去时，我妈已经摆好了一桌外带的菜，正玩着手机等我们。见我们出来，她马上站起来，“你们俩洗好久了，以后千万别再打架了！快！来吃午饭。”

&esp;&esp;我和凌卓心虚又奇怪地走过去坐下，拿起筷子开始默默吃饭。

&esp;&esp;戚嘉敏流于表面地嘘寒问暖了几句，甚至连高考的事都没问，也不知还记不记得她的儿子今年高考。

&esp;&esp;饭吃了大半，她突然放下筷子，眼神闪烁，欲言又止。犹豫许久，她终于下定决心一般，“那个……小卓，小禹，妈妈认识了一个叔叔，他在云南做玉石生意……他想让我跟着他过去……”

&esp;&esp;说完，她便低下了头。

&esp;&esp;她和这个“叔叔”什么关系我不知道，但是她要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，我直接道：“那你跟他走吧，反正你也从没管过我们，现在也不用在这惺惺作态。”

&esp;&esp;她眼睛立马湿了，“我知道你们在学校受委屈了，我对不起你们，也不敢来找你们。丁宏伟被处分之后，他爸爸打了我，后来我就没做那一行了……”

&esp;&esp;她顿了顿，摸着自己的肚子，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，“我现在又有小孩了，这次是想跟这个叔叔好好过日子的……”

&esp;&esp;我心里发涩，很想质问她为什么生了我和凌卓十八年，都从没想过要好好过日子？可她看着她黄裙下微微隆起的小腹，我只能把这些话咽回肚子里。

&esp;&esp;一直沉默的凌卓终于开口：“妈，没事，你去吧。我和小禹能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
&esp;&esp;闻言，我妈像得了赦免，形状姣好的柳叶眉立即舒展，“那……以后我有钱就会打给你们，不过可能还得靠你们自己，因为我现在又没有……工作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没事。”凌卓说。

&esp;&esp;“我可以给你们联系工作的地方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谢谢。”我的语气客套得有些机械了。

&esp;&esp;戚嘉敏低头垂眸，低声说：“对不起啊。”

&esp;&esp;现在说对不起是想得到原谅，然后安心地离开吗？

&esp;&esp;我看着她的模样就怒了，“对不起什么？过去十几年不都是这样吗？怎么？现在又有个孩子就被激发出母爱了？”

&esp;&esp;我不顾凌卓拉着我，执意逼视着戚嘉敏把话说完。

&esp;&esp;“以前跟着凌海信能过日子吗？你以为只有你们委屈？我委屈找谁哭去！？一肚子怨气没地……”她停住，闭眼深吸一口气，“我也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们的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委屈。是我和我哥不对，是我们不好，我们没怪过你，你放心走吧。”我压抑悲愤，冷漠地口是心非。

&esp;&esp;戚嘉敏没再说话，只是一边哭一边给我和我哥夹肉。

&esp;&esp;一顿饭吃完，戚嘉敏走了，只留下一桌剩菜残羹、一沓红色的人民币和上面盘旋在桌上的几只苍蝇。

&esp;&esp;我偷偷抹了把脸，却被凌卓看见了，他拉下我的手臂，问我怎么了。听见他关怀的声音，我就再忍不了了，抱着他嚎啕大哭，哽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
&esp;&esp;戚嘉敏要走就算了，为什么还要特地跑来告诉我们。过去不也总是一声不吭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吗？这次跑过来通知的意思是再也不回来了吗？

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  无敌柴刀  拯救炮灰女配  暧宠之肆爷的神秘娇妻  卧底惨死后重生了  封魔  婚后玩命日常（颠鸾倒凤）  卧底卧成魔道至尊  伪装影帝粉丝后我红了  和姐姐大人同居的日子  娱乐圈男神  烈风玄寒  镜面管理局  约见都市  蝶变  系统误我终身  杳杳星光[娱乐圈]  极品高手俏佳人  大唐之暴君崛起  糕点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