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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安年迷迷糊糊的醒来,就着江竹的手里的碗一口气把药闷了,连蜜饯都顾不得吃,就又一头躺了回去。
江竹无奈,把药碗放到一旁的桌上,也宽衣进了被子。
喝了药,夜里必然会发汗,怕叶安年踢被子,江竹把他紧紧圈在怀里,又把四周的被角塞严实。
……
第二日,两人自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。
许是喝了药的缘故,福崽丶丁秋和江竹起床,叶安年都一点没有察觉。
他醒来时,天色已经大亮,外面是福崽和丁秋叽叽喳喳的说话声,还有叶小梅和江竹收拾忙碌的声音。
只是这一觉睡醒,昨晚的记忆也跟着都清晰了起来。
他想起自己昨晚发酒疯扫院子,还要去山上抓兔子,下河洗衣裳的事,恨不能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。
正出神,屋门被人敲响,外面传来江竹的声音:「醒了么?」
「醒了。」
叶安年揉了揉眼睛,从炕上起来,江竹已经端了烧好的热水进来。
「昨晚你出了一身汗,洗个澡换身衣服吧。」
叶安年应了一声,问他:「你什么时候起的?我都没察觉。」
「也没比你早多少,」江竹道,「快起来泡个澡,饭在锅里热着呢,小梅姐做的。」
「朝食?」叶安年一边说着一边起身。
江竹伸手指指外面挂在正上空的太阳:「晌饭。」
好吧,他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中午。
待他洗完澡换了衣服出去,江竹已经盛好了饭端给他。
叶安年捧着碗坐在堂屋门口吃着,昨晚的疲惫已经一扫而空,虽着了点风寒,但好在药喝的及时,晚上又睡得暖和,已经全都好了。
他看着正在院里晒药材的江竹,不由有些感慨,像他这样的吹一吹风就要倒的病秧子,身边还真得时刻有个大夫的好。
院里,铜钱和两只小兔子已经混熟了,正在在互相追着玩,福崽坐在小凳上看的津津有味。
「福崽。」叶安年想起之前给小兔子取名的事,棕色的那只似乎还没定下来。
「哥哥?」福崽闻声回头看他。
「棕色的小兔子叫什么?你想好名字了么?」叶安年问道。
福崽一听,小脸就垮了下来:「还没有。」
「你丁秋哥哥没帮你想想么?」
「想了,但我总觉得不好。」福崽皱着一张小脸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竹的那句「土球儿」,他现在觉得什么名字都不合适了,怎么都没有小白兔的名字「雪团子」,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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