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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洗衣服时,扯他的头发;他淘米洗菜时,往他的盆里扬沙子和土;他喂鸡时,将一脚将鸡食盆踹翻,然后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嘲笑他可怜的像只狗。
叶安松愣住,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。
他笑得发狂发癫,笑得自己浑身哆嗦,笑得一口唾沫呛进喉咙,咳的差点死过去。
「咳……咳咳!所以呢,这种感觉如何?」
叶安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,唇角一勾:「还不错。」
他说完,没有做任何停留,转身走出了牢房。
子末见他出来提着风灯迎了上来,那狱卒给他们指了出去的路,便回去锁牢房门了。
叶安年跟着子末在一座座昏暗腐臭的牢房中间穿梭,终于看见了大牢的出口。
他抬脚迈出大牢门槛的那一刻,身后隐隐传来叶安松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看完叶安松,已经过了晌午了。
两人辞别姚钧,找了个饭馆简单吃了些东西,就坐上了回甜水镇的马车。
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,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,人就觉得异常慵懒疲惫。
叶安年懒懒的倚在马车软软的靠垫里,闭着眼睛小憩。
他很困,却睡不着。心里一直在翻来覆去的琢磨江竹和姚钧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「有心事?」
耳边突然传来江竹的声音。
叶安年眼皮抖了抖,睁开眼,就见江竹不知何时凑了过来,双手撑在他身侧,正俯身看着自己。
「……没有。」叶安年将脸扭向一边。
两人离得很近,江竹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,酥酥的,像是把小刷子在心上挠痒痒。
江竹却像没听到似的,朝叶安年眨了眨眼睛:「有心事就说么,心病我也能治的。」
「真没有。」叶安年抿了抿唇,感觉自己不争气的心脏跳的好像要失控了。
「你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。」江竹道。
但他还是起身坐好,没再继续逗叶安年。
叶安年轻舒了口气坐直身子,侧头看了江竹一眼。
犹豫了片刻,还是问道:「你和姚知府,真是因为给他看病认识的?」
不怪他多想,姚钧见了江竹那样子,活像见了猫的老鼠,那腿就没站直过。
要不是公堂上闲杂人太多,叶安年怀疑他都要跪下来给江竹磕几个。
「这个啊……」江竹清了清嗓子,「我跟他之间确实有那么点渊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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