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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宁城时就是这样。
他偏爱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下功夫,不放过一丝一毫融入邬思黎生活的机会。
确认完他在干什么,邬思黎就想出去来着,左柯让叫她在衣帽间陪她,她便坐到角落懒人沙发上,二哈形影不离地跟着。
左柯让觑它一眼,二哈窝进邬思黎屈起来的腿弯里,蜷着它那胖身子,下巴盘伏在邬思黎膝盖上。
左柯让突兀问:“你不热?”
“不啊。”邬思黎胳膊探向出风口那边:“空调打挺低的,你热吗?”
左柯让不阴不阳:“我也不热。”
邬思黎转过弯来,食指扒拉着二哈的三角耳:“狗是你送我的。”
“我后悔了。”左柯让表情凝重,不似作假:“我现在想把它卖了。”
邬思黎都不想搭他这种话,自打二哈来到家里,类似的话他说过无数遍,邬思黎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。
他要卖早就卖了,哪还会养这么肥。
二哈啪嗒抬起两只前爪,攀上邬思黎大腿,左柯让轻哂,不跟一条狗计较。
他一丝不苟地调换着衣服位置,啥也不需要邬思黎做,衣架磕在横杆时不时哒一响,衣帽间这一方天地安恬又温馨。
邬思黎生出聊天的欲望,随口捡一个话题:“我以前的衣服你都丢了吗?”
“没丢。”左柯让可舍不得:“大部分都在宁城的家里,拿了少部分过来。”
邬思黎奇怪:“为什么还拿过来?”
“睹物思人呗。”左柯让意有所指:“不然干想弄不出来。”
邬思黎羞急:“左柯让!”
“怎么了?”他倒打一耙:“我干什么了你这么凶?”
比什么都不能和左柯让比脸皮厚度。
邬思黎那点子温软心动灭得一干二净,放弃聊天,专心撸狗。
左柯让嬉皮笑脸地没个正形,吹着流氓哨逗他姑娘,得人一记瞪眼他就爽了。
目光在她身上走一圈,定格在她脚上,想起件事,问:“我给你买那拖鞋跟你脚上自己买这双不差不多,你怎么就不喜欢穿。”
“我没不喜欢啊。”邬思黎记起自己那时的心理活动,底气不大足:“我以为你那是给别人准备的,不想穿。”
“你这就很冤枉人了邬思黎,我还能给谁——”左柯让抱臂倚着柜门,一副算账的架势,算到一半止住,谨慎反问:“你公寓里那双男士拖鞋给谁备的?”
“你啊。”邬思黎脱口而出:“你去前一天我在超市新买的。”
她脑子也灵光起来:“你也冤枉我了是不是?”
“你又没告诉我,我当时还在误会你和魏书匀。”
“拖鞋是新的呀你看不出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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