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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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八成跟貔貅厮混太久，沾染他们的单“蠢””马上牵拖。

&esp;&esp;怪罪完毕，为何自己开口愿意留下她？

&esp;&esp;“总觉得，那时不这么说，她就会丧失求生意志啧，不是不管她死活吗？！被千羽一掌打死，岂不替我省事？”

&esp;&esp;艳眸淡瞟，与当年的“曦月”一点也不相似。

&esp;&esp;无论五官、身形，寻不到半分影子。

&esp;&esp;仿似感受到注视，她抬起头，回望屋内，与他目光交会。

&esp;&esp;她露齿一笑，他却笑不出来，甚至撇首不去看她。

&esp;&esp;“脸是很陌生，眼睛倒还像。”他嘀咕。

&esp;&esp;笑容也像。

&esp;&esp;若非她保有记忆，他与这一个“她”恐怕再相见，亦不相识。

&esp;&esp;曦月折返回来，重新替他倒茶，不担心他再砸杯刁难。

&esp;&esp;行动上的刁难，没有；言语上的刁难，倒又传来：

&esp;&esp;“我最多只留你一个月，时间一到，你就滚。”

&esp;&esp;他无法忍受与她相处太久——她，害他浑身上下没一处对劲！

&esp;&esp;“你先前不是这样说的！”她惊讶道。

&esp;&esp;“我说了，在你昏过去时，没听到是你的问题。”他说着谎，面不改色。

&esp;&esp;“一个月太短暂至少一年。”她口气虽软，却不是请求。

&esp;&esp;“再啰唆，马上滚！”他心肠冷硬。

&esp;&esp;对，他本就是心肠冷硬的狐神，不，他根本“无心”何来冷硬之说？

&esp;&esp;她神情挣扎，浮现为难。

&esp;&esp;一个月确实太短，但她若想争，怕连“一个月”都不被允许。

&esp;&esp;以前的勾陈，对她还会心软。

&esp;&esp;现在的勾陈，她不认为仍能有些些宽宥。

&esp;&esp;“好，一个月，但请求你千万不要再缩短日期，行吗”

&esp;&esp;“那得看你表现，胆敢碍了我的眼、惹我心烦，或是做些蠢举打扰我、干涉我、激怒我，我照样赶你出去。”他说得毫无商量余地。

&esp;&esp;“嗯。”她除了应允，无法做其余回复。

&esp;&esp;算是谈判完毕，大获全胜的勾陈，故意无视曦月，随意去了本书，胡乱翻着。

&esp;&esp;纸上文字，十行只有一字入眼。

&esp;&esp;“可以向你借笔墨和纸吗？”她战战兢兢问，态度小心翼翼。

&esp;&esp;这种姿态，求全、卑谨，也让勾陈颇不悦，口气自然不好：“要做什么？！”连眼神亦冷然几分。

&esp;&esp;“写信，向一些朋友报平安虽都是妖，但它们很关心我，我每到一处，习惯捎封信，告知它们一切安好。”

&esp;&esp;“妖朋友？”

&esp;&esp;红眉高挑，对这三字感到意外，也因意外，问发显的尖锐：

&esp;&esp;“你，也会与妖交朋友？我还以为，你和妖，势不两立，立志杀遍全天下的非人物种。”修仙也该是为这“远大志向”

&esp;&esp;“那一世确实如此，但后来转世数回，再加上因缘际会认识了更多妖，也才发觉，自己以前的视野太狭隘。”

&esp;&esp;妖即恶，根深蒂固的看法，在她修炼的路途上，日渐被打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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