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墨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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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明晃晃的蜡烛组成了一条路，从河滩一直延伸到黄河边。

&esp;&esp;子夜时分，黄河边突然起了一阵风，地上的烛火摇晃了几下，没有熄灭，但是却陡然变成了幽绿色。

&esp;&esp;幽绿色的烛火将河滩映照得有些凄惶诡秘，我抬头一看，河滩上出现了一个大红色的影子，芳草如约而至。

&esp;&esp;“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！”我咬破食指尖。

&esp;&esp;芳草幽幽说道：“我也姓李，李芳草！生辰八字是……”

&esp;&esp;我左手捧着那只小纸船，右手蘸着鲜血，将李芳草的名字和她的生辰八字写在纸船上面。

&esp;&esp;做完这一切，我抬头看了看天色：“时候不早了，上船吧！”

&esp;&esp;芳草施施然穿过蜡烛组成的道路，一直走到我的面前。

&esp;&esp;我将纸船放入黄河，纸船遇水之后，迅速变大数倍，芳草上了船，站在船上，对着我再次鞠躬致谢。

&esp;&esp;“再见！”我挥了挥手。

&esp;&esp;“再见！”芳草的声音幽幽传来，纸船已经被河水冲入漆黑的夜色中，载着芳草的鬼魂沉入黄河。

&esp;&esp;芳草离开以后，河滩上的那些蜡烛，又恢复了正常的光亮。

&esp;&esp;我长吁一口气，抱膝坐在河滩上，虽然疲惫，但却掩饰不住心中喜悦。

&esp;&esp;不管怎么样，这是我烂疮

&esp;&esp;回家休息了几天，这几天枕着钞票睡觉，每晚都做美梦。

&esp;&esp;这天，毛老五跑船回来，专程上门找我喝酒。

&esp;&esp;他提了两瓶老汾酒，提了一口袋牛杂碎，我把牛杂碎炖了一锅，热气腾腾，香味扑鼻，寒冬腊月用来下酒再好不过。

&esp;&esp;席间觥筹交错，毛老五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。

&esp;&esp;几杯酒下肚，不知怎么话题扯到了老钟身上，毛老五说上次回来以后，老钟就没上过班。

&esp;&esp;我问毛老五老钟怎么了，毛老五说：“听说是生病了，这些天一直卧床不起，我还说抽空去看看他！”

&esp;&esp;“什么病这样严重？”我皱了皱眉头，老钟年纪虽大，但在黄河上跑船几十年，身体素质不是一般好，没那么容易被疾病打倒。

&esp;&esp;毛老五说：“我也不清楚，听说是一种怪病！”

&esp;&esp;“怪病？！”我突然想到老钟对女尸所做的龌龊事情，这才几天，他就沾染上了怪病，莫非是他的报应来了？

&esp;&esp;吃饱喝足，时间尚早，我很好奇老钟染上了什么病，于是提议去看看老钟。

&esp;&esp;我和毛老五出了门，往河滩边上走去。

&esp;&esp;老钟没有家，他的家就是在船上，但是在生病以后，老钟便下了船，一个人住在河滩的茅草屋里，孤苦伶仃。

&esp;&esp;河滩上有一些简易的木板房和茅草屋，有的用来放置船上的东西，有的是船员们短暂休息的落脚点。

&esp;&esp;老钟没地方可去，毛老五专门腾空了一间茅草屋，让老钟暂时住在里面。

&esp;&esp;茅草屋亮着昏暗的灯，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无比孤独。

&esp;&esp;推门进入，里面的空间很小，老钟躺在床上，哎哟哎哟的叫唤着。

&esp;&esp;几天不见，但见老钟神情萎靡，面色憔悴，就像丢了半条命似的，模样着实有些吓人。

&esp;&esp;空气中传来一阵阵恶臭味，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茅草屋的臭味，但很快便发现，那股臭味竟然来自老钟的被窝里面。

&esp;&esp;狭小的茅草屋里，除了老钟以外，还有一个乡村大夫，正在给老钟换药。

&esp;&esp;一张白色的纱布上面，涂抹着一层黑色的药膏，就跟稀泥一样，大夫将药膏抹均以后，竟然将药膏敷在老钟的关键部位。

&esp;&esp;我和毛老五对视一眼，两人都是一脸惊诧，啥玩意儿？老钟这是得了啥病呀？难道是他的命根子生病啦？

&esp;&esp;老钟紧闭着眼睛，满脸冷汗，表情十分痛苦。
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，药效起来，老钟也就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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